*最终幻想14芝诺斯X光之战士♀同人,光战无种族特征描写

*6.0剧透预警,星海及原作未阐明部分有较多私设

 

 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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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自从发现天空从末日血红变回碧蓝的那个瞬间起,可露儿·巴尔德西昂就一直在焦急地等待伙伴们归来。倒不是说她此前就不焦急,但那时她尚且无法预测战斗会在何时发生,而在末日的迹象消失之后,在普通人的一片欢欣鼓舞中,她意识到战斗已经结束,不禁产生了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——毕竟,将终末使徒之一送到好友身边这种事,即使最终的结局是成功,也给过程增添了太多变数,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。
  接到诸神黄昏号魔导船即将返回的消息时,可露儿和塔塔露争先恐后地冲向知识神海港。她们凭着激动的心情,硬是用拉拉菲尔族的身材赶过了一干身材高大的种族——然后,她们迎来了拂晓血盟多少有些挂彩、但生命无虞的大部分成员,以及两具尸体。
  正是她们的光之战士,以及可露儿送去协助她对抗末日的人。
  在拼命奔跑后看到这样的场面,可露儿感觉自己快要昏厥过去了,可是余光看到好像已经哭干了眼泪、表情空洞的阿莉塞,她又觉得自己没有逃避的资格。她试图在桑克瑞德对富尔什诺的沉声说明、以及周围的惊呼和哀叹中冷静下来,查看尸体的状况。
  于是她发现,这两具遍体鳞伤的尸体,各自伸出一只手,紧紧握在一起。
  “……我们原本想把他们分开,可是在试图进行最后抢救的时候顾不上这些……”阿尔菲诺说到这里就哽住了,年长的于里昂热替他说下去:“等到终于唯有承认她已经救不回来的时候,他们的手已经维持在这个姿势下完全僵硬,如果硬是拆开,势必会伤害到她的身体。……而且看上去,并不愿放手……所以最终……我们决定先把他们维持原状搬回来。”
  从混杂的只言片语中,可露儿依稀拼凑出拂晓一行在宇宙尽头的经历。她辨认出身上的一些伤口是来自巨型战镰,试图咬牙挺住眼前一阵阵的发黑。但她很快又感到一阵熟悉的头晕袭来,意识迅速远去。

  她看到一个奇妙的空间,明明没有日月,天空中却铺着浓墨重彩般的万丈霞光。不明材质的透明地面上,与模样稍有变化的芝诺斯·维托尔·加尔乌斯正在对峙——不,已经很难说是对峙了,因为其中一个已经伏倒在地、挣扎着爬不起来;而另一个虽然勉强维持站姿,看上去也只是硬撑着一口气不倒下而已。
  她看到他们都被鲜血浸透了衣服和发尾,说不清哪一片血迹是来自对方、哪一片是来自自己。两人身上密布的伤口,都是彼此武器的形状,倒好像没有多少是来自所谓的“末日”……就在这时,向前踉跄两步,也倒了下去,恰好伏在芝诺斯的旁边。
  她看到芝诺斯变回原本的样貌,奄奄一息动弹不得,却不顾嘴角涌出血沫、发出畅快的笑声。她听到他对说话,对她剖白自己空虚的人生,叙说的出现是如何照亮了他的生命。他拼尽最后的力气,向将他伤成这样的人抬起手,气若游丝地询问她,他未能从生命中获得的快乐,她是否得到过?他问得无比艰难,却也无比执拗,仿佛这就是他人生中最后一件要做的事。
  而事实似乎也正是如此。意识到自己大概听不到的回答,芝诺斯伸出的手渐渐失去支撑,慢慢地、一点点下落着,胸膛中最后一口气即将呼出。
  ——可是他的手没有砸到透明的地面上。有什么东西垫在了下面,并在感知到他的重量之后,抓住了他的手腕,与他同样无力却执着。已经阖上的睫毛颤抖了一下,又稍微张开一点,露出一线瞳孔已有些扩散的蓝色。而那道蓝色所指的方向,是肉体的痛苦混杂着精神的安宁的、一丝得逞般的笑容。
  啪嗒。不知是应着谁的祈祷,韦尔夫森维因夫妇发明的小型传送装置凭空出现,落在了两人中间。只要松开芝诺斯、轻轻按一下中央的按钮,就能回到魔导船上,得到伙伴们的救助。
 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。她听凭那小装置不断发出焦急又绝望的滴滴声,一心一意地将手指一点点向前挪动,从夙敌的手腕一步步爬到掌心,然后牢牢扣住他的整只手,不再动弹。而被她抠住的人,失去焦距的眼中,从错愕到了然,而后再次闭上——这一次他的表情,如果忽视那些伤口和血迹,甚至可谓安详。
  在亚伊太利斯人可观测到的宇宙尽头,招致末日的凶手与拯救世界的英雄,在同一时刻停止了呼吸。

  ……
  可露儿的眩晕减轻了,睁开眼睛,又一次看到哭泣叹惋的人们。知道她有超越之力的人注意到她的动作,投来了关切的目光。可露儿眨眨眼,试图整理自己方才看到的情景,可是在得出结论后,她却不敢对那些注视着她的人开口,因为一旦说出“是主动选择留在那里”这样的答案,就好像在推卸自己的责任一样。她的确利用了芝诺斯对的执着,可是她没有想到,竟然也在某种意义上回应了他——用放弃自己的生命来陪伴他,这种最为惨烈的形式。
  “……对不起……”可露儿终于抑制不住情绪,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下来,而早她一步赶到的塔塔露更是早已哭成泪人。见可露儿这副模样,其他人也猜到大约没有什么颠覆性的新情报,再度发出沉重的叹息。古·拉哈·提亚的嘴唇颤抖着,似乎在低声念叨什么“如果再来一次”。然而一只大手及时落在他的肩膀上,猫魅族浑身一震,抬头惊讶地看着埃斯蒂尼安。
  “停手吧,别想那种事了。”龙骑士皱着眉摇了摇头,“我听他们说过你的事迹。可是先不说上一次,你们成功的机会多么渺茫,而且即使你们的目的是拯救英雄,从结论而言也拯救了两个世界。……而这一次,同样是在渺茫的希望中,她已经拯救了世界。再来一次的话,我们还能有如此幸运吗?为了这颗星球拼尽一切的,会容忍我们抹消原本已经可以延续的未来吗?”
  听着这些话,古·拉哈·提亚的耳朵慢慢垂了下来。他也知道自己不成型的计划有多荒诞,只是在回程中,他必须靠着不断这样胡思乱想,才能强撑着与她的遗骸共处同一艘飞船。相信自己应当放弃的同时,泪水开始在他的眼眶中打转:“可是……明明大家都活下来了……却只有她在天外……这种事……”“不要亵渎死者的觉悟。”埃斯蒂尼安摇摇头,“我们初到天外天垓、自愿化为前进道路的时候,并未奢望过生还。如果她那时因为顾虑我们而驻足不前,也不符合我们的愿望吧。所以,她应该也是同样的。”
  “……的确。虽然我不愿这么想……但我们找到她的时候,传送装置就在她手边。得救的希望近在眼前,如果她不是自愿这样做的话,最后的表情想必也不会这么平静吧。”雅·修特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“说不定是认为,她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,想要休息一下了吧。”她深吸一口气,抬头仰望碧蓝的天空——在她的眼里,那里不再是空无一物的潜能量,而是再次充满了以太的温和光芒:“英雄已经拯救了世界。未来的路,该由我们自己来走了。”
  雅·修特拉最后这句话,让仍在彷徨不安的人们稍微冷静了一些。是啊,凡人皆不能永生,的死亡虽然提前了若干年,但她已经拥有过足够波澜壮阔、光辉灿烂的一生。在她的奋斗下,世界跨越了末日,那么生活就总该继续下去。无论多么悲伤,他们都只能带着对英雄的景仰和回忆继续向前,唯有这样,才不会辜负英雄为他们留下的一切。

  又过了一会儿,众人大致上平复了情绪,开始议论要如何安置这两人的遗体;哲学家议会的成员们则凝重地商讨着,该怎样对全世界宣布这一并非完美的胜利。而在他们看不到的高度,两个以太稀薄到难以感知的灵魂,正并排俯视着这样的场景。
  “这就是你所期望看到的一幕吗?挚友啊。”比较高大的那个灵魂开口问道,这似乎是个带着点挖苦的问题,然而他半透明的脸上却挂着满足的微笑。娇小一些的那个灵魂没有看向他,而是继续凝视着下方忙碌的人群,但她无疑并没有冷落身边的高大灵魂——要问为什么,两个灵魂正维持着与两具遗体完全一致的动作,两只手紧紧地抓在一起。
  片刻后,的灵魂才轻声回答:“如果你指的是他们对我死亡的反应,那这样已经足够了。那个时候,我没有闲心去设想具体的后果,但我从一开始就相信,他们能挺过这一关……亲友的离世这种事,我们都经历过太多次了。”
  “而这一次,你成为了离开他们的那个。”芝诺斯的灵魂兴致勃勃地低头看向她,“让亲友重复自己曾经的悲伤,似乎不像是英雄会做的事。”“难道英雄就该让擅自声称是我‘挚友’、又陪我燃烧生命的人,两次随随便便死在我面前吗?”翻了个半透明的白眼,“你这个人,嘴上说着要给我快乐,却总想只顾着自己痛快、自己满足了就开溜?末日已经被击退,这次我不会放你走了。”
  “……原来如此。是你的想法,让我们变成现在这副模样。”芝诺斯若有所思地抬起手——跟握在一起的那只,拽到面前端详。在这个距离,可以清楚地看到由以太构成的两只手并不仅仅是握在一起,而是发生了一定程度的以太融合,就像嫁接的植株那样,虽然仍算是不同的个体,却随着时间的流逝生长在了一起。换言之,他们的灵魂也像身体一样,似乎很难分开了。
  正是因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,在死亡之后,两人的灵魂互相拉扯着,既没有消散也没有飘远,而是一直驻留在那个遥远的空间中,等到了艰难找来的诸神黄昏号。芝诺斯原本无所谓是否能回归星海,但因为坚持想回亚伊太利斯来看看,他也只能跟着被扯上了魔导船。返程中充满了哭喊和哀叹,但他既然避无可避,也就被迫听着少男少女们抽泣着互相安慰、回忆他们与的相识、他们共同经历的一切、以及他们听别人讲述的有关她的故事——这么说来,考虑到这一过程中新得到的情报,倒也不算非常被迫。总而言之,等到魔导船突入母星的大气层时,死前留给的那些问题,他心中也多少有了答案。
  “那么接下来呢?你要等自己的追悼会结束,再回归所谓的星海吗?”心情很好的灵魂甩了甩手,“假使星海真的存在,我也没什么想见的人,可以陪你多等一阵。”“……不,不必了,我不太想知道他们最后会怎么对待我们的身体。”心情复杂的灵魂蹙着眉,“知道他们能振作起来,就足够了……让我再看他们一会儿就好。”
  “请便。”芝诺斯耸耸肩,这个动作又把身边人的手带得一起抖了抖。望着低垂睫毛却流不出眼泪的模样,他心不在焉地想着,幸好灵魂不需要战斗,否则这样各自少了一条胳膊的情况,许多种武器都无法自如使用……又或者,一旦这样的两个强者无须再把彼此当作敌人,又不得不成为紧密连接的命运共同体时,他们能创造出些足以克服这一不利条件的崭新战法来呢?

  “……所以,这就是我才刚对你说过去新的地方冒险,你却迫不及待回归星海的理由?”星海之中,白发青年的眉头皱得好像能挤死一团飞蝇云,“而且是因为什么不好,偏偏是因为这个……不肖子孙?”
  “是吗?可我记得瓦厉斯皇帝说过,加雷马帝国的建立,就是因为无影需要一个散播战争和混乱的工具。虽然我个人非常痛恨他的做法,但这位不肖子孙,似乎非常忠实地践行了国父大人的信条呢。”的回敬,让身边的芝诺斯忍不住“呵”了一声,而爱梅特赛尔克的表情之精彩,看上去非常想把面前这两个灵魂变成其中两只飞蝇。
  却浑然不觉似的,轻快地继续说道:“至于冒险,也不是没法继续了。我不像你们无影那样能随便打开不同世界之间的通道,所以要去看那些镜像世界的‘令人惊异文明’,说不定这么做还比较快呢。”
  听到这里,一直在旁边微笑望着他们的紫发青年,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:“哎呀哎呀,即使来到这种地方,你却已经在想着下一次冒险了吗?不愧是你,一点都没有变呢。”爱梅特赛尔克瞪了他一眼,也不禁叹了口气:“算了算了,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……哼,既然是你的灵魂,应该可以完整转生,不会与其他以太融为一体吧。”
  “是吗?既然是冥界观测者说的,我就相信了。谢谢你,爱梅特赛尔克。”眨眨眼,“那么,你应该也同样可以吧?要和我们一起来吗?”“我就免了。”爱梅特赛尔克耸耸肩,“虽说都是无用功,但我好歹也工作了一万多年,让我在这里再歇一阵子吧。”希斯拉德补充道:“对了,你也不用太急着赶往下一次冒险。据我所知,这里可是有不少灵魂在等着你呢。”

  那些灵魂等待的人,自然不是指芝诺斯。尽管他一直字面意义地与黏在一起,但两人在星海漫游期间,碰到的无数灵魂中,无论是想见他的人还是他想见的人都少得可怜。在的猜测中,朝阳或许能算一个,不过幸或不幸,他们并没有见到他的灵魂,或许还在哪里与亚蒙纠缠不休吧。
 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,那些因他而死的人、那些与他有着一般因缘的人,绝大多数并没有出现。或许是灵魂的强度不足以在星海维持形体,或许是执念已经在死亡后消散,又或许是已经早一步转生。就这一点而言,同样杀敌无数的也有几分庆幸——她已经与里塔提恩和莉维亚等人战斗过不止一次,并不想重复亚蒙的命运了。
  排除这些可能有敌意的灵魂后,几乎把亡故的朋友们见了个遍。据爱梅特赛尔克说,除了执念之外,强烈的挂念也可以让灵魂在星海中维持更久;实际上她也曾被那些残存的思念帮助过好几次。而这一次,在她本人的灵魂接近他们的时候,那些残存的灵魂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显现出了透明的人形。他们大多讶异和悲伤于她的提早到来,但也同时欣慰于星球得到了拯救。
  她见到了帕帕力莫与伊达——真正的伊达,他们的挂念自然是顶替其中一人、成为另一人搭档的那个女孩。她见到了穆恩布瑞达,看到星海另一边的于里昂热与自己父母的相会后,她笑着说已经做好了转生的计划。她见到了奥尔什方,无法盛赞灵魂的肉体似乎让他有些遗憾,但仍然向她送上了最真诚的笑容与对她来生的祝福。她见到了敏菲利亚,作为光之巫女和海德林代言人的职责都结束之后,拂晓血盟的创建者也准备好了迎接下一次生命。她见到了伊赛勒,冰之巫女已经得知了仍存于世的天龙现状,弗栗多与拉札罕人民的和睦共处令她欣慰,她决定留在这里再观测一段时间……
  除了与的交流之外,对于她身边的那个人,大部分伙伴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不甚认同。先不谈艾欧泽亚与帝国的恩怨,即使芝诺斯协助击退了末日,却也算是与她同归于尽,更不用说她是为了他才放弃了最后的获救机会。然而芝诺斯从容地沐浴在他们多少带着点敌意的目光中,毕竟无论其他人如何评价,那只化作灵魂也紧紧抓着他的手,已经胜过千言万语。
  伙伴们大概也清楚这一点,并未多劝,而星海将会洗去一切罪孽。
  两人也偶然遇到了瓦厉斯(真的是偶然,毕竟无论是芝诺斯还是,都没有主动去见他的意愿)。皇帝的眉头皱得好像能挤死一群花甲虫,但意外地没有对芝诺斯口出恶言,或许是因为这已是独子的第二次死亡;又或许是因为他的身边,还有一位加雷马族金发女子的灵魂。芝诺斯似乎并不认识她,但女子一见到他,就带着泫然欲泣的表情喊出了他的名字。于是,他迟疑片刻,生硬地唤了声“母亲”。
  从世俗的意义上讲,一家人在星海团聚,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好事;但对加尔乌斯家族而言,大概也只有这种方式了。瓦厉斯夫妻的灵魂都没有转生,如果说卡罗萨夫人挂念了丈夫和儿子二十多年,那么对于瓦厉斯而言,挂念帝国的成分大概要重得多。已故的皇帝显然不想与弑父者多说,是芝诺斯的母亲拉着他的另一只手,提及了皇族中的涅尔瓦从未到来的消息。无论如何,那已经不是如今的他们可以插手的事项了。
  虽然芝诺斯完全不在乎被的朋友审视,但当反过来被拽到芝诺斯的亲人面前时,她可做不到不尴尬,但又避不开。她试图别过脸不参与他的家庭事务,可是一位母亲怎么可能装作看不见与儿子灵魂相连的女人?卡罗萨夫人也曾在后方为帝国的征战效力,但哪怕是反抗帝国的解放者、是造成芝诺斯死亡的直接原因,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,她仍然愿意陪他一同回归星海——在帝国与众多生命均已覆灭的此时此刻,对于此处的几个灵魂而言,这才是最重要的事。她因此得到了卡罗萨充满感激与欣慰的微笑,以及一次触觉微弱的握手。

  星海中的日夜分隔并不明显,见遍了尚未转生的亲友,回过神来去观测水面另一侧的生者世界时,才感受到时间的流逝。她自己的追悼会已经结束多日,拂晓血盟表面上宣布解散,伙伴们大都整理了心情,准备在恢复和平的世界继续发挥力量。自己的一时任性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,感到松了一口气——这意味着,她也该走出下一步了。
  两个灵魂即将转生的那天,双方亲友的思念再度在星海中聚集起来,为他们送行——当然,主要是为
  “为何这么急着走呢?你明明也可以多休息一下的。”或许因为是从未分裂的灵魂,希斯拉德始终能维持人类的模样,不无遗憾地说道。“如果我是自己来的,多半会这么做吧。不过眼下这个状态,有点不方便。”抬了抬手,又把芝诺斯的手一起扯了起来,“据爱梅特赛尔克说,只要转生,两个灵魂就会被自然分开,是吧?”
  “没错。灵魂毕竟也只是以太,照理说只要进入星海,所有记忆都会洗去,即使灵魂之间发生交融,只要重新诞生,也会变成两份一尘不染的洁净灵魂……”爱梅特赛尔克停顿了一下,扬起眉毛,“不过以你们两个目前的状态来看,即使是转生之后,随着年龄增长,记忆大概或多或少能回想起一些。而且即使最后被分开,在那之前,你们不仅肯定会转生到同一个世界,时间和地点恐怕也会相差不远。再加上记忆的话……呵,恐怕这份孽缘还没那么容易结束。”
  芝诺斯转向,露出一个慵懒而惬意的笑容:“若非猜到会是如此,我也没这么容易被她拉过来。”本想板起脸,但最终苦笑着摇摇头:“那也无所谓了。如果换个环境的话……如果能早一点相识的话,或许结果也会不一样吧。”
  说这话的时候,她有意无意地向远处望了一眼。在她亲友环绕的小圈子之外,稍远一点的距离,能看到芝诺斯的父亲与母亲。瓦厉斯依旧板着脸,看上去并不打算上前来对儿子说点什么,可是他毕竟来了;卡罗萨挽着他的手臂(对于没有交融的灵魂而言,这个动作应该没有任何强制力)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,轻轻对他们挥手。
  与亲友们一一告别后,便是该启程的时候了。为了转身前往另一个世界的起点,扯着芝诺斯,以他为圆心绕了半圈,背对那些送别的灵魂。两人向前迈了一步(加雷马人已经很习惯配合她的步长了),凝视着那个以太的漩涡。芝诺斯突然开口:“,我会找到你。只要记忆恢复,无论相距多远、身份为何,我都一定会找到你。”
  倘若换了之前,芝诺斯说出这种话,可能会让不寒而栗。不过现在,这些话听上去,甚至产生了几分可靠的意味。毕竟她在对新生充满期待的同时,也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不安:下一次生命中,她或许不会再如此幸运,或许不会再拥有海德林的加护、不会再拥有聪慧善良的伙伴、不会再拥有强健的身体、不会再得到修习武艺的机会……而芝诺斯告诉她,他还会在。
  当然,他或许也会面临同样的问题,并且他的新生活有极大可能比生为皇子差得多;但,如果他找到了她,他们就都不是一个人了。
  不想问芝诺斯找到她之后会做什么,那是未来的他们需要考虑的问题。她转向他,看着他莫名认真的表情,微微一笑:“好啊,我会等着你。如果那时我的记忆没有恢复的话,就拜托你用正常一点的方式来吸引我了。”芝诺斯没有回话,只是沉声轻笑着,用力攥了攥她的手。
  而后,他们再次迈开步伐,一起走向那个漩涡,走向他们的未来。

  但愿令人怀念的新生的你们,能有一个好的结局。

——所谓星海 END——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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